2011年12月27日 星期二

2011/12/25遊民事件/白方糖下期講座與展覽預告

今年的聖誕夜令人心寒,
在寒冬灑水驅趕遊民是何等殘忍的行為?
遊民是一種社會現象,
用灑水將遊民驅趕,也只是將他們趕到看不見的地方,
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,是非常自私且令人不解的做法,

白方糖曾經邀請芒草心協會的楊運生執行長
進行專題講座:人生─啟航、落魄、漂泊、停泊
楊運生曾於2009年獲得雲門舞集第五屆"流浪者計劃"補助,
赴日觀察大阪遊民生態與遊民機構的運作,

楊運生表示,遊民的流浪因素有千百種,失業、家境變故、身心障礙...等,
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遊民。
每輔導一名遊民脫離流浪,就是解決一個社會問題。
但大部份民眾對於遊民相當排斥,也因此服務遊民的社工也只好"低調服務",

有部份的遊民,甚至是高學歷的,能夠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,
可能是在對岸投資破產,突然間一貧如洗,
或者是更生人,不被社會接受而失業,
或者其實有家有眷屬,但是做了無法挽回的事,認為無顏面對家人,
只好流落街頭,
他們大多不願意接受機構收留,為的只是不給別人添麻煩,

楊運生曾經接觸過一位已過世的遊民漫畫家"泊仔",
曾經獨挑大梁繪製了一套四本的漫畫,
後來工作時壓傷手臂,便專心作畫,以此為業,
由於遇到作畫產業技術的變遷,對於電腦操作不熟悉,
再加上手繪漫畫製作大量移至中國,導致泊仔失業,只能偶爾接些插畫零工,
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台北的高物價,將自己放逐,加入遊民的行列。


泊仔的畫作皆以黑白色.遊民議題為主,
後來由社工人員將他的畫作添上顏色

有感於遊民生活的無奈,泊仔寫下了一首詩,道出了所有遊民的心聲 :

沒錢/泊仔

更換意念求平凡
要得溫飽身平安
快意人生君莫貪
樂自心中富貴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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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方糖下期講座與展覽預告 : 

白方糖畫廊暨島民工作室 在明年1月6日下午2:30,
將有一場關於出走、流浪與邊界的對談講座,
免費開放民眾參與,
歡迎各位提前來電或來信預約報名,前來聆聽並交流彼此心得。


開幕對談-出走、流浪、與邊界對談
一、與談人:
郭秀鈴(藝術暨建築史學家與評論人)
娥冷‧魯魯安(原住民藝術家)
莊依琪(藝術家)

二、替代性朗讀:
關於流浪-方致評(文化工作者與藝評人)

三、音樂表演:
洪暐婷(建築設計師與彈唱表演者)

展覽論述:
I.出走
「流浪」從來都不曾是單純的。
流浪者的狀態約莫可歸類為自願地、非自願地、以及被迫地。這幾重差異有著不同的理由、不同的過程、與在社會國家層級上不同的身份,它們並非各自平行奔馳、毫無重合、交會、對話、與相互作用的可能性,在許多主體上,這些情境狀態往往同時並存發生。藝術家或動物,文化菁英或無產階級,困頓工農民或被迫害族裔,因為沒有安逸、安適的家,所以他們出走。該走、想走、不得不走、非走不可。出走,無論是精神上的或身體上的,是為了尋找一個可能/可以存活的向度。這個希冀往往是支撐生命繼續存活的根本動力,但這近似烏托邦理想國(Utopia)般可自在生活的空間與社群是否曾經或者在未來可能存在?要歷經多少夜的流浪、多少年的追尋才可覓得?抑或這完全安適與自得的境地其實並不可能?

II.流浪
希臘導演與劇作家賽奧‧安潔洛普洛斯(Theo Angelopoulos)在其電影作品《尤里西斯的凝視(Ulysses’ Gaze)》裡,透過因巴爾幹半島族裔混戰而離散他鄉的遊子之返鄉,在記憶與回憶的倒述(flashbacks)與當下現實的交疊間傾露流浪者的生命悲歌。德語族裔哲學文人赫爾曼‧赫塞(Hermann Hesse)在其小說作品《流浪者之歌(Siddhartha)》裡,以年少時期釋迦牟尼在精神與身體上的流浪過程,闡述個體追尋與天地間達成精神和諧狀態的旅程。依循著這個流浪者的軌跡與傳承,藝術家莊依琪藉由對周遭流浪動物的觀察與照顧,在記載其邊緣生存的體態與神情的同時,思索流浪。工業城市、強勢主流的人類生態圈、不友善的排斥與迫害,被迫流浪者的生、活權力與空間何在?

III.邊界內外
被邊緣化的流浪者不具主流權力(土地、財富、社群支援等資源)、沒有話語權、更沒有歷史,他們的存在與不存在,從來只有在危及主流社群利益的時空才被以嫌惡與貶斥的視角(gaze)呈現。遊走於邊界內外,他們嘗試與主流溝通、協調、並嘗試妥協,但這些努力並不被認可,他們求生的掙扎、嘶吼、與墜落,被主流社群標示以「瘋狂」、「粗野」、「污染」、「疾病」、「拒絕被教化、被規訓」之名,在主流宣示權力與疆界的公眾遊行隊伍(mass parade)無限擴張的巡視過程中,被否定(negated)、瑣碎化(trivialized)、進而被定罪並處以死刑、送上火炬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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